從興盛到沒落 紅包場文化走入歷史

張良瑜 李詩健 報導  / 台北市

有沒有注意到,台灣幾乎看不見紅包場,早期是模仿上海歌廳,客源主要都是老榮民和阿兵哥,這種形式的歌廳,歷經歲月洗禮,超過50年,它是怎麼衰落的?其實紅包場的存在,隱含著台灣經濟發展的過程,我們接下來要透過紅包場歌姬的故事,帶你看見,這當中的興盛到沒落!

紅包場是臺灣早期歌廳的形式,起源於1960年代,模仿上海歌廳,客源主要都是老榮民和阿兵哥,這種形式的歌廳,歷經歲月洗禮,超過50年,現在是什麼樣貌?紅包場的存在,其實隱含著台灣經濟發展的興衰,這當中更有耐人尋味的庶民娛樂,只是逐漸沒落。

婀娜多姿的身段,穿著華麗性感的秀服,在十幾坪大的歌廳裡,歌手吸引全場目光,昏暗燈光下聽眾如癡如醉,他們多半是阿兵哥和老榮民,聽得開心時不時會送上紅包給台上歌手。瀰漫濃濃上海懷舊風情,這就是六零年代,曾經紅極一時的紅包場,全盛時期光在西門町就有超過20家歌廳,歌手一個晚上拿數十萬元紅包,並不稀奇而跨越40年光陰,紅包場凋零只剩下兩家苦撐。

現代紅包場,這一頭女歌手在台上賣力演出,風韻不減,三四首唱完下一位接著上台,送紅包的服務員手沒停過,底下的觀眾多半垂垂老矣,捧場四五十年的老顧客大有人在,老顧客鄭先生:「我聽紅包場50年了。」 老顧客黃先生:「以前每一場都很滿,現在這樣都算少了。」

萬人空巷的場景,真的只能成追憶嗎?在紅包場演唱超過三十年的女歌手心有戚戚,她是今子嫣,人生大半歲月都在紅包場度過,這裡是她的第二個家,今子嫣:「那時候不怕沒有人看我,吃飯也沒問題,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當我每天揹著皮包要上班,我就想說今天有誰會來看我,會不會吃鴨蛋沒有紅包。」

穿上秀服時她是歌手,下了台她宛如觀眾的親密家人,但是這樣有說有笑的光景,難道只能隨著紅包場衰退,消失殆盡。 今子嫣:「這個地方每一吋每一草每一個人物,都是我熟悉的,就是我熱愛的一個家庭,我發現我是真的沒辦法離開他們。」

說到激動處,今子嫣的眼淚再也忍不住,這裡有愛有溫暖,也有難以抹滅的傷痕,今子嫣:「被人家下藥迷姦,然後懷了孕,開刀把他拿掉,小孩的生命力很頑強,我在台上怎麼跳他都還在。」

為了養家活口,今子嫣把委屈往肚子裡吞,一唱就是30幾年,跟老客人的感情血濃於水,義父過世那年,今子嫣陪他走完最後一程,今子嫣:「義父走了,沒人疼愛女兒了,現在沒人在照顧女兒了。」

敵不過高漲的租金和逐漸流失的老客人,紅包場在繁華熱鬧的西門町鬧區黯然落幕,老者望向榮景不再的過去,不知道還有多少歲月能在這裡度過? 紅包場老闆陳金祥:「老的客人留不住,新的客人不喜歡來聽歌,我要動腦想新點子才能讓客人想進來。」

走過四十年歌廳從座無虛席變成一度寥寥無幾,在老闆和歌手苦心經營下,好不容易看見重生曙光,就盼曲終人能不散,讓碩果僅存的紅包場風光,繼續傳承下去。

新聞來源:華視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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