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視台語新聞雜誌】獲獎單元一 別說我奇怪|公益新聞金輪獎特優

綜合報導  / 台北市

希望傷口不再疼痛、盼望社會大眾能避免歧視他們的傷痕,這是燒燙傷孩子吐露的心聲!如果天生只有一隻腳,該如何面對別人的異樣眼光呢?這是今年剛上小一的又立,所遭遇的真實人生。剛出生時、她只有一隻腿、兩隻手也只有一小截,但徐爸爸堅持生活中的大小事,又立都得自己來,才能學會在現實社會獨立生活。還有罹患腦性麻痺的彤彤,因為出生時難產造成腦傷,行動不便,家人感嘆,台灣無障礙設施不足。就連到公園遊戲場也成了奢侈的夢想。身心障礙兒童,本應受到社會更多的扶助與保障,但台灣做到了嗎?一起來看。

徐又立VS.記者,「妳知道妳為什麼叫徐又立嗎,不知道哈哈哈,不知道啊,知道啦,為什麼,爸爸希望我可以站立,然後幫我取這個名字」。

徐清志徐又立父親:「是我們直接先跟她講,妳就是出生下來就是如此了,所以妳沒有必要去跟別人比較,這是第一個,妳沒有必要,去活在別人的嘴巴裡面,這是第二個」。

徐清志徐又立父親:「我事實上,就是一個比較嚴格的爸爸,我從來不把她當有什麼樣的狀況,就比如說寫字,妳可以用腳寫,妳可以用腳寫,那用腳,怎麼樣一個字一個字把它寫好,那就是買書回來練習囉,我們是希望說,妳可以做到獨立自強,對妳所有事情都可以自己來,那你不用,總是在思考怎麼幫她,好比說吃飯這回事,老實說,我們就給她一個湯匙,然後給她一個碗,那妳試著看看,怎麼樣吃到這一口飯,一次不行,兩次不行,三次總是可以的吧」。

徐又立VS.記者:「我想要在妳們店裡吃個東西,妳好啊,妳用腳腳夾我的手,妳怎麼這樣子,妳用腳偷夾我,啊,掉下來了,掉下來妳會怎麼做,妳會吃掉嗎,有時候會吃掉,那髒髒怎麼辦,也沒關係啊」。

徐清志徐又立父親:「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在她身上,所以我們就選擇放手,不要去干擾她太多」。

徐又立VS.記者:「如果老師在班上問問題的時候,妳敢舉手嗎,敢,那妳敢大聲回答嗎,敢,那我問妳1+1等於多少,,2+1等於多少3,+4等於多少不知道,答對了,那妳在學校,最喜歡麼科目,數學」。

徐清志徐又立父親:「其實台灣有很多,有很多比我們更弱勢的家庭,然後他們的小孩其實應該更去受到,關注跟政府的幫忙,今天這個主題是,一個所謂世界兒童人權日,像以前我們在那間早療中心,然後它上面其實有很多,就是父母家長小朋友,看著樓下的公園,但是卻沒有辦法過來玩,妳不覺得很難過嗎」。

徐清志徐又立父親:「妳有很多地方,必須要跟別人擠,那待會碰撞到了,到底是別人的問題,還是我們的問題,你沒有辦法跨出這個圈子,你沒有辦法去,好像可以讓其他的人,或是社會上的大眾,可以去接受這樣的一群人,很不平等的啦」。

徐又立VS.記者:「你最喜歡大家說妳什麼,我很棒,妳最討厭大家說妳什麼,我沒有手跟沒有腳,我會很傷心,學校有很多人說妳奇怪嗎,沒有,只有我們班說沒有」。

徐清志徐又立父親:「我們做的是米線,口感跟麵條,其實是差不多,但是它的特點就是,比麵條還要再Q一點,然後它是無麩質,我們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她,老實說我們有一天,就是會離開,那我常常在想一件事情,我如果是個受薪階級,我死了,什麼都沒了,我至少還有一個店,有個收入,可以養活她,因為我覺得,我沒有辦法,在台灣這樣的環境之下,讓她無後顧之憂」。

口風琴老師:「其實她是一個很天真,然後很,其實她也很想完成,她想做的事情,她有很大的毅力,然後她有很樂觀的心情,就是說,在她身上,不管怎麼樣,都是很棒的個體,不管怎麼樣」。

徐又立:「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眼睛,一隻沒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彤彤VS.記者:「叩叩叩叩叩叩有老闆在嗎,妳好,妳要買什麼,我要一個紅色的豆子,兩個黃色的豆子,放在上面就好了」。

彤彤父親:「她算是難產,所以是一出生,就是一出來,就沒有呼吸,沒有呼吸以後就缺氧,缺氧就直接送加護病房,後來有恢復呼吸跟心跳,可是腦部就受損,因為她受傷的地方,是傷到運動神經」。

一桌一桌向客人打招呼,問好,臉上堆滿笑容,笑容像陽光一樣明亮,彤彤父親:「她剛上三年級的時候,有一天她回來就跟我們說,我覺得我很寂寞,我覺得我交不到朋友,然後她叫我跟老師說,我覺得只要老師幫助我,我一定可以交到朋友,當下課鐘聲一響,所有人都衝出去,她一個人坐在那裡的時候,啜泣」。

我覺得虧欠,是非常敏感的,我媽媽比較傳統,就她的阿嬤,她的阿嬤只要講到,唉啊你可能是上輩子,什麼事沒做好,然後希望我去拜拜,化解厄運,我以前聽到這樣的事情,我就會非常毛躁,時間久了,你就會覺得沒有什麼,虧不虧欠的問題,就是她我們人要轉念。

治療師先進來,因為今天前面的哥哥,沒有來,彤彤媽媽:「我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會進步到多少,最壞的情況就是,我們要一直照顧她」。

彤彤媽媽:「她天生個性,就非常的開朗,非常的積極,我只是趴著準備好了好,她自己蠻爭氣的,人家做什麼,她也想要做什麼,我想要跟同學一樣,這種想法,帶給她,和帶給我們,很大的力量」。

治療師:「雖然我們知道,這些疾病,是幾百分之一,幾千分之一,但我們都是分母,所以我們應該是,所有的人,都一起去承擔,或一起去支持,或一起去,支持這些孩子,生命擁有的任何權利」。

彤彤VS.彤彤爸爸:「都可以,去走一下妳看妳想去哪裡,妳選一個器材,然後我陪妳去,妳都記起來了喔,可以嗎」。

彤彤爸爸:「等到我有這樣的小孩,我才發現,原來他們需要的這麼多,我覺得其實我已經很幸運,在台北她已經有很多的機會,有早療機構,社工雖然有這些,但是離她真正的方便,還非常遠,比如說上個廁所,比如說可能她要去坐個捷運,雖然捷運的公共設施非常好,但可能前往的路上,有可能就沒有了」。

彤彤爸爸:「她最厲害的就是,她會慢慢的去接受那個現實,那她也很幸運,總是會遇到,幾個老師會幫她,正常的爸爸媽媽,一定都會擔心,她的未來,你看她這個樣子,她是個女生,最簡單的她四五年級,她初經來的時候,怎麼辦,她想談戀愛,可是她沒有自我保護能力怎麼辦,當然還有最基本的,她交朋友,她以後的生活,她連食衣住行,就連她生存的權利,可能都會擔心」。

彤彤爸爸:「還是讓她有認知的權利,不能放棄學習,像認字像數字像金錢,像我們都還是告訴她,賺錢是辛苦的,就是培養她,不要放棄自己,然後給她一些簡單的能力,那剩下來的,真的非常期待,社會的進步,可以給她們,更友善的空間,雖然她跟別人不一樣,但有很多,是一樣的,就是爸爸媽媽,對妳的愛是一樣的」。

彤彤媽媽:「對她來說,我覺得要跟上別人,是很難的一件事,可是她越大,她內心的那一塊,比我想像的還厚實」。

新聞來源:華視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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