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什米爾在一九四七年印度和巴基斯坦獨立建國之後,成為宗教分隔主義下的受害者。當年巴基斯坦以成立一個純伊斯蘭的國家,從印度次大陸分離出去,迫使居住在西北省份的印度教徒,逃難到印度其它地方,而這場人口大遷移,寫下了南亞次大陸歷史血淚斑斑的一頁。
她的名字是普林迪薇,她以前住在海倫查。一九四七年,她兩個兒子死在入侵者的手裡,然後她和兩個兒子逃出當地,來到印度境內尋求安全。一九四七年的八月十五日是南亞次大陸脫離英國獨立的日子,也是這片土地上的人民新劫難的開始。穆斯林擔心活在一個以印度教人口為大宗的社會會遭到不平等待遇,於是出現了分隔主義。東部和西北部幾個省份從印度獨立了出去,成立了一個純伊斯蘭的國家巴基斯坦,掀起了第一波的人口大遷徙。這位現年九十六歲滿臉風孀的老太太,就是當時分隔主義下的受害者,她在一夕之間從擁有五、六公頃農田的富太太,成了一無所有。
位在喀什米爾查摩地區的波爾難民營住了四萬兩千戶失根的家庭,村子裡的長老聚在一起講述當年在槍口大刀底下,逃亡的經驗。憤恨的情緒依舊難平,在和村子的長老進行訪談時,突然間原本靜默在一旁的迪微老太太,開口唱起了家鄉的民謠,事後詢過才知道,這首歌是在歌頌印度歷史上,一位知名大將軍的英勇戰功,但聽起來卻滿佈人生中無可言喻的傷痛,而更叫他們難以接受的是,印度政府乃至於國際社會多年來始終拒絕給他們難民的身份讓。他們連想要獲得難民的待遇,都變成一種奢求。
除了這批離鄉背景近六十年的老難民,查摩地區還有一批十年住齡的新難民,他們是一九九○年喀什米爾伊斯蘭分離主義運動興起遭民兵組織以暴力逼迫,逃離喀什米爾谷地的印度教徒,這批人是種性制度最高層,屬於祭司階級的人士,成了民兵組織選擇性屠殺的對象。以納格魯塔難營為例,兩、三坪狹小的生活空間通常擠了一家祖孫三代,七、八口人生活在一起。印度知名的歷史學者庫希瓦特辛格為這段歷史悲劇下定論時表示,一九四七年的分隔主義帶給我們的教訓就是,唯有讓各個不同宗教、不同族裔、不同階級的人融合在一起,才是真正阻絕歷史重演的唯一方法。
新聞來源:華視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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