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報導 / 台北市
我今天想以一個芋仔蕃薯子的身份跟各位講一個「一鐘各錶」的故事:阿福一家三代五口人住在一棟公寓的六樓頂,客廳擺飾很簡單,但是角落裡一座足有一百七十公分高的立鐘,引人注目,是他老爸當年從大陸帶來的寶貝之一。
儘管雕工精緻,老鐘木質外殼的表漆已因長年受潮而處處斑駁,鐘面的玻璃外殼也由於歲月消磨亦是黯淡多痕,至於它指的時間則永遠比正確時間要落後一大截。阿福屢次想換掉老鐘,老爸就是不准。不過,除了偶爾不經意瞥見鐘面上的時間會感到錯愕外,大家基本上也習慣了老鐘杵在那兒,反正,除了老爸外,家裡每個人都戴著有自己的錶,床頭甚至還有小鬧鐘。
有一天,老爸到南部訪友一個星期,回來後,發現他的寶貝不知何時已經壽「鐘」正寢,短針和長針卡在一起,鐘舌完全停擺。老爸先是沮喪,繼而生悶氣,最後乾脆罵起來。看著老爸一頭斑白亂髮,滿面縱橫的皺紋,阿福心裡難過地想著,老爸那天出門去趕搭火車的時候,還不是指著阿福手上的錶催他開車送他去台北車站,當時也沒見他看老鐘一眼。
老鐘壞沒壞,老爸在家時他們都沒在意了,不在家時,當然更沒有人會注意了。想著想著,阿福彎腰扛起老鐘下樓,說要到隔街的寶島鐘錶行去修一修,反正只要鐘舌能再搖擺就行,長短針定好位繼續走就可。
到了店裡,師傅打開一看,發現裡頭一堆零件已經鏽掉,而由於實在年久月深,也沒貨可補,阿福搔搔後腦杓,決定幫老爸挑了一隻寶島錶,再請師傅把老鐘的長短針固定在十二點,鐘擺上緣則與齒輪脫鉤。半小時後,阿福口袋裡揣著新錶,肩膀上扛著老鐘回到家裡,進了門就將老鐘置回原處。聽了兒子說明原委後,老爸終於接受了老鐘的現狀,邊戴上寶島錶,邊端詳著著牆上的老鐘說:『十二點,也好,這才叫「大鐘至正」,就算動都不動,每天至少還準時兩次。』說完站起來,看看手上的新錶,說:『要三點了,樓下二樓的麻將搭子該到齊了,那我就下去了。』
台灣是在與時間賽跑,不是在與中國競爭,卻偏偏,一種米至少養了兩種人,有詩為證:分秒必爭向前跑,風吹雨打豔陽烤不怕五更起得早,只怕四季蹉跎老表裡不一天天吵,莫非都是豆腐腦為保一中棄寶島,什麼人玩什麼鳥。
新聞來源:華視新聞
讀者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