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社
(中央社記者趙靜瑜台北12日電)國家文藝獎得主布拉瑞揚首次鼓起勇氣,回溯探索自身排灣文化,與同為排灣族的阿爆ABAO(阿仍仍)及視覺藝術家磊勒丹.巴瓦瓦隆合作舞作「我‧我們」,展現青壯排灣獨特的創新與勇氣。
布拉瑞揚今天接受中央社專訪時表示,表妹阿爆因為做專輯的關係,很早就開始理解排灣文化;更年輕的磊勒丹.巴瓦瓦隆根本就是在部落中長大,對於排灣族的宇宙觀、祭典、精神瞭如指掌,「他們雖然比我年輕,但都像我的長老。」
因為時代的關係,布拉瑞揚從小長大的過程雖然住在山上,但父母親在家裡不講排灣話,也很少參加祭典,「我西化得很早,麥克傑克森是我第一個偶像,買的第一張黑膠唱片是爆發合唱團的One Way Ticket,高中就到左營唸舞蹈班,對於排灣族的文化既熟悉又陌生,很怕做不好。」
布拉瑞揚給自己一年時間田調,回頭尋找排灣文化,「我開了頭,但是阿爆跟磊勒丹.巴瓦瓦隆比我還積極。」磊勒丹.巴瓦瓦隆提到排灣文化三個字Pulima、Puqulu、Puvarung,「這根本就是我的三部曲核心,因為排灣族文化面向非常豐富,一齣舞作根本做不完,一切就這樣開展起來。」
布拉瑞揚說,Pulima指的是創新與勇氣,用雙手創造一切可能;Puqulu是人到中年,從腦出發,擁有經驗跟智慧;Puvarung則是回到心,從心出發,「有夥伴一起開展,一起創作,他們都比我大膽,我也學著放下束縛,用自己所學,大家一起勇敢展現當代排灣。」
在這次舞作中,布拉瑞揚特別要求舞者的精準度,也穿上了舞蹈學院派會穿的連身衣,「一開始我會很擔心穿上了連身衣,台下觀眾就會開始用學院派的角度來看我們,但我們收到的回饋其實是相反的,觀眾反而從這些外在的格式裡看到了布拉瑞揚舞團舞者更多的可能性。」
這次包括使用LED牆、雷射光等舞台科技設備,加上電子音樂,很多都是布拉瑞揚不熟悉的舞台語言,但也都讓布拉瑞揚有新的學習;其中舞台有個畫面是雷射燈打在乾冰上,就像是排灣族家屋天窗打開的效果,許多圖騰與畫面就像看見了排灣族的宇宙。
布拉瑞揚認為,透過這次的編舞、製作團隊的創意,展現了又自由又精準的演出,「這對舞團對舞者來說,都是一種進步。我無論如何都要把舞作弄好,不要辜負這群舞者。」
布拉瑞揚表示,這次的夥伴中還有服裝設計林秉豪,他有八分之一的排灣血統,從服裝的發想到完成,林秉豪無比投入,「他那種『我身上雖然只有八分之一的排灣,但我也不會輸給百分之百排灣』的精神,透過服裝淋漓盡致地呈現,非常令我感動。」
「我們都一樣,我們也都不一樣。」布拉瑞揚說,就像排灣族裡以家為單位,大家都會輪流去其他人家打工幫忙,「家庭是家庭,家庭也是部落,一個擁有獨特風格的『我』,可以創造更豐富的『我們』,這正是某種排灣族生命精神的展現。」
布拉瑞揚舞團「我.我們」第一部曲將於4月14日到16日演出,地點在台北國家戲劇院。(編輯:李亨山)1120412
新聞來源:中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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