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台北市
對人生絕望,覺得走投無路的時候,是不是真的只剩自殺這條路?曾經燒炭想結束自己生命的家琪,自殺獲救後發現生命還是充滿樂趣;而歷經了姊姊自殺的欣芹,過了整整十五年才重新找回自己的人生,兩人現在分投入自殺防治工作,她們說活著真的很好。
南華大學生死學研究所學生曾家琪:「一開始憂鬱的時候會傷害自己,會去割,但是就皮肉這樣,然後之後就會開始想割血管,(所以這個就是割血管的痕跡)。」若不是這些佈滿雙手的疤痕,實在很難想像,充滿自信的家琪,曾經有過一段絕望的日子。
曾家琪:「就覺得人生很絕望很無力,活著是一種累贅。承受不住壓力,家琪動手削掉了烏黑的秀髮,戴上假髮,用口紅模擬臉上的鮮血,告別世界,然而在生死關頭前,突然感受到生命的珍貴。曾家琪:「燒炭的時候真的很不舒服,就在那邊哭著,在要死不死之間掙扎,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個意念,就是要開門要活下去,想要活下去的力量還是戰勝了!」
歷經生死徘徊,家琪開始治療憂鬱症,回想起結束生命的念,感受也不同了。陽光重新照耀,現在的家琪笑容更加燦爛,成了親朋好友間的生命線,也在學校和教會擔任志工,但有人卻來不及走出生命的難關,欣芹就被摯愛的姊姊,孤獨的留在人世。
馬偕醫院自殺防治中心呂欣芹:「有時候就覺得我好像是個殺人兇手,那我一直在想,我姊姊跳樓之前,凌晨四點我接到她電話,就是她有打電話給我,我聽到電話響,可是我沒去接!」背負著愧疚自責,一通未接的電話,牽絆了欣芹的青春年華。
呂欣芹:「就是害怕把她忘記,很想變成她,其實當時沒有很刻意,那是後來其他的親戚也在講,怎麼越來越像她!」不願意忘記姊姊,欣芹一次又一次的整型。已經離開人世的人,永遠看不見被留下來的人會有多麼的痛,整整十五年,欣芹才終於能面對這一切,穿上白袍,以自殺者遺族的身在馬偕醫院從事自殺防治工作,然而親人自殺的痛,始終無法忘懷。
呂欣芹:「我從來都不曉得什麼叫做走出來,那走出來要走去哪裡?我也不知道,那就希望妳(姊姊)好走,好走之後我就走好!」來不及挽回的悲劇,刻下了生命的傷痕,但走過死亡的幽谷,過來人只有一句話,生命真的很美好,自殺不是唯一的路。(記者尤淑嬿 彭志華 葉子杰 郭書銘 報導)
新聞來源:華視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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