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婷 採訪/撰稿 徐森城 攝影/剪輯 / 花蓮縣
如果能集合眾人之力,為家鄉做一件事,您心中的願望清單是什麼呢?花蓮縣富里鄉內的主要河川鱉溪,是秀姑巒溪的支流,也是農田重要的水源。
無畏午後的炙熱陽光,富里省水稻工班的十多位成員,在潭埔堀附近,準備將第四代魚梯架設在鱉溪。富里農民張振岳說:「這條河是我們村子的命脈,沒有這條河就沒有產業了。」
張振岳是富里在地農民,當他發現鱉溪已經不復當年,不再是隨手一撈就有魚蝦的光景時,他決定集合在地眾人之力,守護鱉溪,為家鄉守住一條溪。張振岳說:「我在這條溪旁邊出生長大,抓魚玩水,是我小時候最主要成長的經驗,我對這條溪流印象非常地深刻。十年前吧生態都改變了,污染嚴重,溪裡面原生的魚種都不見了。」
水泥化工程,或許改變了河川環境,無論水速流域面積,魚梯的間隔與坡度都要精算。張振岳說:「魚梯是最不得已才要做的,因為水被阻斷了才要做魚梯。」他們試著以魚梯結合溪流,為河川的原生物種,開闢一條安全返鄉之路。
張振岳說:「大魚牠不屑走你的小魚梯,我們兼顧的是那些洄游性的魚,搭一條路,牠只要一點點水,水是連通的,牠基本上就可以慢慢地往上溯,回到牠的老家去。」記者李婉婷說:「做魚梯顧生態,富里農民共組省水稻工班,他們以木製魚梯,想方設法讓魚回家,幫鱉溪找回過去的美麗。」
直到這幾年他們才驚覺,守護環境
水利署第九河川局局長王國樑說:「魚也很聰明,牠會隨著嘩啦嘩啦的聲音,像在呼喚牠一樣,我們大家一起合作共同努力,有心要把它做好。」張振岳說:「魚牠會從海上面孵出來,一路往上游從那邊生蛋,卵又沖回到大海,周而復始這樣每年巡迴,牠的回家之路如果被破壞,回家會非常辛苦。」
全長16.9公里的鱉溪,位在花蓮南端的富里鄉,是秀姑巒溪流域26條支流之一,流域面積約50平方公里,
同樣在鱉溪畔長大的,阿美族藝術家莫言,眼見富里的命脈河流,即將走向生命盡頭,他也想盡一己之力,為家鄉做一件事。藝術家莫言說:「幾十年來回來照顧老人之後,才真正地認識這片土地,開始學習認識開始做傳承,在做的同時有很多感動,大家覺得這個鱉溪真的很棒,這是我們生長的,從小記憶的玩耍的場域。」
莫言說:「因為很多知識的交流,就產生了一種新的變化,重新看見這個地方,重新看見這條鱉溪,然後我自己會寫歌,感染到更多人,從事這樣子的事情。」莫言說:「對我來講這是一個從小的記憶,我小時候都在這邊玩耍,如果跟公部門沒有好好溝通的話,會變得越來越不像我們小時候的記憶。」
李婉婷說:「鱉溪上游曾經被養豬廢水污染,溪流經過整治改善了水質,農民開始和河川局合作,鱉溪的生態,也朝回到過去的方向前進。」張振岳說:「五年前這條溪流都還是咖啡色的,因為上游有大型兩個養豬場,最大量的時候養了1500頭豬,結果長年下來,它的廢水都排到溪裡面。」
撇除
復興橋下,鱉溪流域的河床溼地,也是復育菊池氏細鯽的第二個祕密基地。張振岳說:「做實驗開始,這幾年我們把生態池,當成環境教育的園區,細鯽會躲在這樣的環境。」張振岳說:「菊池氏細鯽,是一個日本人叫菊池米太郎發現,用他的名字命名的,是台灣東部的特有種,這個本來是活在河裡面一大堆,後來這十幾年來不見了。」
2020年,他們在鱉溪上游,豐南部落的Timolan生態池,
張振岳說:「因為外來種會進來,等到河川整治好之後,牠可以回去了,我們會把水路清乾淨,把它當成復育池,因為它就在溪邊,是原地復育最好的基地。經過這幾年,細鯽已經都完全保護在裡面,我們估計至少有近萬尾,可是當初,我們只丟了13隻種魚下去,還魚於河這件事已經達成,種我們保存下來了。」
張振岳說:「我的鱉溪米概念,這個名號是公共財,這個品牌是大家的,你願意在鱉溪沿岸從事友善耕作,從事有機耕作的這些農民,都可以加入我們。」
張振岳說:「地方創生,對我們地方帶來很大的動力,青農回鄉他們也帶動一些氛圍。」每位成員,都是地方創生的重要元素。莫言說:「參與不一定要有很多的行為,或是作為,陪伴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多一個人就會多一分力量。」張振岳說:「募資然後籌備些公積金,可以用這個基金,來維護生態池維護這條溪流。」
富里鱉溪沿岸的農民,以生態為名,連結對土地的深深依戀。
新聞來源:華視新聞
讀者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