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視新聞 蒲依婕 梁碩文 專題報導 / 台北市
法國龔固爾文學獎是法國最重要的文學獎項,這個獎項起於19世紀末,歷史相當悠久,而獲得龔固爾首部小說獎的作家答悟得,他的獲獎作品中文譯本11月在台上市,本人親自飛抵台灣,跟書迷面對面。
它的寫作來源,跟他豐富的人生背景有關,生活在阿爾及利亞的他,長期受到伊斯蘭極端份子和保守派人士的威脅,一起看看他是如何克服恐懼,用筆寫下精彩的人生故事。法國龔固爾文學獎是法國最重要的文學獎項,這個獎項起於19世紀末,歷史相當悠久。
曾獲得等同新人獎的「龔固爾首部小說獎」作家答悟得,除了作家這個身分,也是經驗豐富的記者和專欄作家,他時常評論時事,也讓生活在阿爾及利亞的他,受到伊斯蘭極端份子和保守派人士的威脅,不過接受華視專訪時他表示,因為人生只有一次,所以他決定放下恐懼,並且持續寫作。
此外他也分享,選擇用法語創作的原因,他說小時候自學法語,讀了很多文學作品,法語讓他看見另外一個世界。阿爾及利亞作家答悟得:「這是我孩子,這是我的女兒」,阿爾及利亞作家答悟得,11月首次訪問台灣,這趟行程別具意義,因為他的首本小說,「異鄉人:翻案調查」中文譯本,終於在台灣上市。
其實這本小說早在2015年,就獲得法國龔固爾,等同新人獎的首部小說獎,也是法國最重要的文學獎。答悟得出生於阿爾及利亞西北部的穆斯塔加奈姆,生長在一個穆斯林家庭,童年時期答悟得就展現對語言的熱愛,就像在預示長大後的他,無法與文字創作分開。
阿爾及利亞作家答悟得:「可以說我讀小說經典的小說,是從9歲的時候開始,(小時候)我住在祖父母家,我爸媽住另外一個城市,因為我爸是軍人,我是在家裡發現了大約十來本書,讓我可開始讀讀過後一讀再讀,每個暑假我最大的探險,就是到處去找書,9歲時我開始自學法語,我想讀懂書中在說什麼,我是跟我的爺爺奶奶一起生活,他們扶養我,因我的父親是軍人,他駐紮在外地,所以在家裡面,我最多就是只有十本書左右,在這個村落裡面沒有圖書館也沒書店,所以自己就是從這10本書開始。」
法語在阿爾及利亞是曾被法國殖民的痕跡,有些老一輩的阿爾及利亞人,把痛苦的殖民記憶,跟法語連結在一起,但對出生在獨立後的答悟得來說,阿拉伯語和法語同樣美麗,而法語更是一種作夢的語言,也因為文學創作就像在作夢,使用法語作為他創作小說的語言,成為再自然不過的選擇。
答悟得:「學校教我的是阿拉伯語,所以對我來說不是夢想用的語言,是一個寫作業教法規紀念先烈的語言,法語是我在家自學的語言,從中我學到所有被禁止的被隱藏的,所有社會所不允許的東西,從中我發現了外在的世界。」
法國作家卡謬,1942年發表「異鄉人」而成名,故事主角莫梭,殺死了一名阿爾及利亞阿拉伯男子,之後被判處死刑,時隔65年,答悟得以「異鄉人:翻案調查」,以阿拉伯男子弟弟的角度,敘事延續故事,初次創作小說就獲得廣大迴響。
而作家不是他唯一身分,答悟得擁有10多年記者經驗,也是一名專欄作家,答悟得:「我會去做記者工作是因為在年輕的時候,那是我唯一可親近書寫的方法,同時我從事記者工作時,正好遇到戰爭時期,我剛入行的時候,就遇到阿爾及利亞內戰,那是一個獨特的經驗,你是一個寫作的學徒,又在戰爭時期從事記者工作,這讓我可學習了解很多事,變得成熟。」
阿爾及利亞在1962年獨立後,國家政權落入軍方手中,90年代爆發長達10年的內戰,數十年來答悟得沒放下筆桿,他堅持評論時事,捍衛自由的價值,他的文章鼓舞許多人,但也招來殺身之禍。
答悟得:「我認為我的生命只有一次,而我認為我有權,把生命活得濃烈而深厚,所以我不能去屈從在,其他人的意志之下」,2019年春天阿爾及利亞,爆發30年來最大的示威潮,掌權20年的老總統,包特夫里卡終於下台,身為分析時事的專欄作家,答悟得表示,阿爾及利亞最大的挑戰,在於世代衝突,舊世代拒絕前進新世代渴望未來。
答悟得:「包特夫里卡真的就是舊世代的象徵,總是以獨立戰爭之名在說話,然而政權崩壞也可能帶來危險」,答悟得認為接下來,阿爾及利亞要找到全民共識,而作為記者作家的他會持續創作,用文字捍衛他所堅信的價值。
新聞來源:華視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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