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中熹 李宇承 報導 / 台北市
節目一開始,華視新聞雜誌要為您介紹一個非常不一樣的搖滾樂團,他們用吉他當作槍桿,用淳樸的文字跟音樂關懷社會底層角落,「農村武裝青年」這個樂團的成員有三個人,分別來自哲學、建築跟社會學的領域,受到了白米炸彈客楊儒門的影響,他們的創作都跟台灣農業、土地現況息息相關,像是蘇花高速公路的興建,還有樂生療養院的遷移,甚至是中科進駐農村等等的議題,這都是他們關心跟創作的主題。
這三個人從2007年開始組團,之後就幾乎靠著農村走唱的方式,深入各地了解事實跟真相,他們要跟社會底層跟農村,還有農民相挺到底,再把他們的心聲編化成音樂跟文字,而這樣的訴求跟歌聲也感動了很多在地人,三個年紀都還不到三十歲的大男孩是如何寫出這一首首感動人心,又深富意義的音樂創作呢,今天我們的鏡頭就要帶您一起來認識這個台灣社運樂團的生力軍「農村武裝青年」。
這裡不是街頭抗議的場合,而是一般地下樂團的展演,一個帶著抗議色彩的樂團,抗議的標語、反社會的歌詞,他們是「農村武裝青年」,沒正義就沒和平,這首歌是他們的戰歌,一把吉他、一個非洲鼓和一個小提琴,看起來有點像電影「海角七號」片中奇特的組團方式,「農村武裝青年」三人幫就此誕生。
音樂它其實可以作為社會運動的一個媒介,對,那我覺得它也是更等同於搖滾樂的本質,應該是要用一種接近土地的音樂,那最接近土地的音樂,就是木頭做的樂器。這三個年輕人主唱是阿達,來自彰化田中的小農村,鼓手阿展跟提琴手小魏目前分別是社會學跟建築系的學生,來自社會底層的他們是這兩年最活躍於街頭抗爭的樂團,我們的創作可能會有一些議題,那我們在表演的時候會去講述一些我們想要談的訴求。
我們是農村武裝青年,我也很少在一個LIVE HOUSE裡面表演,因為我們表演的時候,前面站的通常是警察。他們的歌曲幾乎包括了這兩年來台灣各個重要的社會運動,有蘇花高、樂生院、三鶯與溪州部落,反核還有他們的核心關懷「農業」。他不種田,他那種想法其實帶了一種無奈跟被這個社會鄙視。團員年紀都還不到三十歲,當看到楊儒門為農民發聲的那一刻撼動了他們。「農村武裝青年」這六個字,那時候取的時候,它其實等同於楊儒門這個人,他的訴求以及他的一些理念我們滿認同的,取名「農村武裝青年」其實是為了要向他致敬。
阿達拿起吉他當槍桿,師法楊儒門,而拉著二胡、小提琴的小魏是團員中年紀最輕的,他們用音樂當作武器,從土地出發,去針對一些弱勢的議題以及環境的議題做一個發聲,那用音樂創作的方式去講述或傳達這些議題,目前還是社會學博士班學生的阿展,從不懂音樂、不會樂器,為了可以將理念傳達出去,努力學打鼓,不是為了耍帥、想紅,更不是為了表演而表演,承襲了是黑手那卡西的街頭抗爭精神。
2007年農村武裝青年第一次踏入樂生院,用音樂、行動聲援,而這裡也是他們展開農村走唱的起點,部落哀歌說的是三鶯和溪洲部落,這群同樣生活在都市邊陲溪床上的住民,都有著被迫遷移的命運。2008年二月十八號,怪手開進三鶯部落,居民用身體抵抗,擋不住警力和盾牌,住了三十幾年的部落無情被剷平。2009年8月,他們站上了自由廣場的舞台,在千百人的面前,用純樸的歌聲聲援自由西藏,他們用最簡單的樂器,搭配搖滾民謠的曲風,極盡寫實的歌詞,在在都打進了聽眾的心,
其中一首歌「花蓮」最能打動他們。
蘇花高的建與不建拖了十幾年,中央、地方、環保團體爭論不斷,農村武裝青年在2008年藍綠兩黨為了選票拉攏民意時,完成了這首歌,每一首歌的背後都有一段動人的故事,他用小女孩在美麗的海邊被欺凌,來形容花蓮正一點一滴遭到政府財團人為的破壞。反對汙染、反對汙染、反對汙染,這張照片就是我們溪裡的魚,源源不絕的濁水溪曾是台灣的生命之河,也是台灣重要的糧倉,也留下了許多
老祖先為了台灣打拚的記憶,但現在這裡卻成了政府打造科技園區的籌碼,財團進駐農村,一切向錢看,農地消失,農村景觀漸漸被改變,當整個工業把農業都吃掉的時候,你沒有糧食,那你的錢是用來幹嘛,就是已經忘記了,我們其實是要吃飯的。
你為什麼能決定我們的命運,你有什麼權利,現在的濁水溪不但溪水變少,農地受到工業廢水的汙染,種不出米來,加上農民被剝削,根本不想種田,荒廢的農田被工業和科技園區給取代,政府一切向錢看的後果,就是好田地不斷被汙染,農民不斷的被剝削。一個農民都不希望他的下一代再種田,那我常常就會想,好,那統統都不要種田的話,台灣再十年、二十年後,這些老農民凋零死掉之後,我們吃什麼。從組樂團到農村大聲的唱歌,將不公不義唱給農民聽,把革命的激情化成實際的行動,在演唱的舞台上唱出了農民的心聲,散播公平正義。社運樂團是條艱辛而且漫長的道路,他們要在社會的底層跟農民、農村相挺到底,這是有別於一般歌手的社運樂團。
新聞來源:華視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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